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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报记者 张瑾
博物馆,是保护和传承人类文明的重要场所,一个博物馆就是一所大学校。
(资料图)
今年的5·18国际博物馆日主题是:“博物馆,可持续发展与美好生活”。
博物馆日走进徐州博物馆,思接千载,心游万仞,领略徐州深厚的汉文化,且听文物悄悄话。
“彭城”大鼓 有图有真相
“彭”和“鼓”字长得有点像。《说文解字》讲,“彭”即鼓声也,壴(音zhù)是鼓,彡(音shān)是声。中国象形文字,就是这么妙不可言。
有人说,彭城是以鼓声命名的,是鼓的故乡。在徐州出土的汉画像石上,有许多建鼓的画面。被支楞起来的建鼓是快乐的焦点,二人击鼓而舞,鼓上瑞鸟飞翔,一派祥和。
“我”是徐州博物馆“古彭千秋”展厅里的一件彩陶,出土于邳州大墩子遗址,距今约4500年至6000年。
有人说“我”像水缸,怎么可能?“我”的上沿外圈有好几个疙瘩,腹部有洞洞。又有人说那就是个破水缸。嗐,无语了,“我”其实是一个鼓,一圈疙瘩是固定牛皮用的,腹上的洞洞是放音用的。
鼓舞士气、紧锣密鼓,在鼓的故乡,鼓声依然澎湃。
翘尾巴的龙 翘出城市天际
龙是中华民族重要的图腾,可升天,可入海。龙翘尾巴,资历足够。
“我”出土于徐州狮子山楚王墓西侧第5室,由新疆和田白玉雕琢而成,晶莹温润,有玻璃般光泽,局部有沁斑,那是年代感的标识,因身体卷曲,被大家称为“S形龙”。
狮子山楚王墓出土的“S形龙”兄弟很多,大家的面部都差不多,双目圆睁,鬣毛向两边卷曲。区分彼此的不同,最明显的就是看翘尾巴的程度。
尾巴卷了270度的玉龙,末端是水平朝上的,此造型是徐州汉兵马俑博物馆的馆标。比这个又多卷了半圈的,末端是水平朝下的,此造型是徐州博物馆的馆标。
即使是龙,也这么卷。S形玉龙造型,被越来越多地应用在徐州现代文创、建筑物上,成为辨识度超高的一枚汉文化符号。
王家一台戏 舞了两千年
在驮篮山的楚王地下宫殿,有一群陶制的舞俑、乐俑。王家一台戏,舞了两千年。后来,大家集体被“请”到了徐州博物馆,在“俑秀凝华”厅中央,在变幻的灯光下,天天舞。八名舞俑都穿着绕襟深衣,单袖舞俑左臂附于体侧,右臂上举齐额。双袖舞俑双袖上抛,身体向左前倾,呈现优美的S形。
“我”在其中负责抚瑟,身穿右衽曲裾深衣,双膝着地,上身前倾,双臂曲肘前伸,左手抚弦,右手弹拨。面前的瑟,首部有25个弦孔,尾部有4个弦枘。
这台大戏中,有四人抚瑟,四人击磬,两人吹奏。乐队的演奏者都坐着,从演出开始到现在,从没起来过。
长袖飘舞,丝弦齐鸣。地球不爆炸,我们不放假。风里雨里节日里,“我”在博物馆的舞台等候你。
露天狂欢节 嗨嗨嗨不停
汉代是中国历史上的强盛朝代,综艺节目是浪漫的汉代人不可或缺的娱乐。
“我”是一块出土于铜山洪楼祠堂的汉画像石,记录了一场户外表演的盛况。在密集紧凑的画面里,荟萃了当时东西方表演艺术的精华。
有人画地成川,有人吞刀吐火,有人扮成大鱼、巨龙。一位大力士拉着五个成串的石鼓,在起伏的地面野蛮拖动,目的是让它们发出隆隆声响,博大家一笑。“五雷轰顶”不是说说而已,五个,一个也不能少。
这场户外的视觉、听觉盛宴,融歌舞、杂技、幻术于一体,仙怪神兽、倡优俳伶同台竞技。有人说,这就是一场露天的化装舞会,坐在龙车上面的是击鼓的老虎,拉鱼车的三条大鱼长着四条腿。大家一起嗨皮搞怪,快乐无边。
楼上楼下 “3D”连体打印
汉代出土的画像石上,描绘建筑物的画面很多,仅屋顶就有悬山、硬山、歇山等多种,园林专家们对徐州出土的汉画像石建筑曾有专题研究。
在徐州博物馆展出的汉代陶楼,是汉代高层楼阁建筑的缩影和见证,反映出汉代人房屋建造的高超水平。
“我”是出土于徐州拉犁山汉墓的一座二层陶楼,高60厘米,宽46厘米,虽是陶土烧制,但制作精巧,各个部件的细节清晰可见。“我”被放在独立的展示柜中,仿佛是一座“3D”连体打印出来的独幢别墅。
在同一展厅,陶制的建筑还有陶楼、陶仓、陶圈等等,它们是汉代人的田园牧歌。这些实物,在同时期的汉画像石中也有映证。“楼上楼下,电灯电话”是现代人的理想生活,这在汉代人那里,曾经实现了一半。
搓澡工具俏 楚王也使用
“我”出土于徐州东郊黑头山汉墓,是一块陶制的搓澡石,椭圆形,长9厘米,高4厘米,顶面卧有一只蟾蜍,双目圆睁,四肢伸展,憨萌可爱,正反两面有颗粒状小圆点,劲大,下灰。
据中国文史出版社的《徐州汉墓》记载,徐州已发掘汉墓2000座左右,有姓名的西汉刘氏宗室成员墓10座,其中就包括黑头山刘慎墓。
陈列在徐州博物馆的“新家”,“我”被命名为“陶爽瓦”。望文生义,看着就很爽。一起展出的还有出土于狮子山楚王墓的几个同类,有扁圆形的,有圆柱形的,人家可是楚王用过的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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